乾泽 初雪后
私设有 ooc有。
设定是双向暗恋
以后会捉虫 如有不足请多多包涵
六分宫务清闲,三分闲情逸致,合上一分迟来初雪生出的新鲜感,造就他今日这流晶河之行。
然而凛冬飞雪季节,这京师最富庶所在也索然无味。数支檐角,数盏红灯,萧瑟里迎风而啼。
他信步游荡,不自知便行至醉仙居前。那楼前早已人头攒动，逮个过路人细问，才知晓是侯这初雪头第一壶温酒。冬日冷寒,酒客无心袄袍颜色,多作素净打扮,又逢雪后不久,各个自是臃肿。
哪里有那人般,数九际也能叫人惊艳。
“太子殿下?”
寻声回望,李承乾方发现所想之人正在这大地白雪茫茫间,衣着明艳地揣手而立,不由心下无名悸动。二人目光相对,他瞧着李承泽一点点走近,恭身施礼。
那举动间带了若有若无的衣袂香。
“臣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二哥，你我本是兄弟，无需多礼。”
“您是储君，臣是臣子，这君臣之礼，万不可废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真是凑巧,太子殿下也是来喝这头壶酒,不如一道前去?”
他本并非来喝头酒的,只是无意间扫见那人素日算计的目光里有了几近微不可查的期待,应允的话就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。
“二哥所言甚是，也好应了兄友弟恭之意。”
于是醉仙居当日贵客登门,有美姬待他落座后奉上铜樽,杯酒入腹,李承乾便觉佳酿醉人。
“臣敬太子殿下一杯。”
李承泽许是因这迟来初雪之由兴致大起,几番贪杯,也有了几分薄薄醉意,双颊蒙上红,举杯敬他时,叫人觉察出少有的真诚。
铜樽相碰,指尖亦是相触。
他急急抬眸看向对方,却只捉见个因慌急仰首饮酒而露出的纤细脖颈。
侍者几轮温酒已毕,大都恭身退下,只留他兄弟二人对坐相酌,一时无话。
“李承乾——”
一樽饮尽的李承泽突而少见的唤他名姓,而后醉醺醺的伏在案上,自顾自从幼时的点滴讲到开蒙后的同读圣贤书。
磕磕绊绊的讲下来,似是要将他二人这十几年的过往都说尽。
“曾经你与我亲如一人,如今却又为何生分...。”
这话明知故问,偏还掺着不易见的委屈。
李承乾望着面前因醉于佳酿下而沉眠的人陷入了沉思,他知晓的,李承泽凭这佳酿当真是醉透了,不然真心之话,又怎会此般轻易讲与他。
这讲话人怕是万万不曾料想,挂念着曾经亲如一人的,并非只那一个。
可他明白,今日过后,这心思怕是都要被掩进心底,他兄弟二人仍是对方皇位下的敌人。
不死不休。